2023-02-15

  第46章 自视甚高

  Clayton 秉持着谨慎的态度，一手护住头，一手护住心脏，向地下室走去。

  留在地下室的这个youngster 就站在巨大的肉瘤旁，Clayton 下眼的余光扫过，发现他脚边是Salvation Army 小军官的人头，还有一具士兵的尸体。

  看到Clayton 进来，他突然抽出一把燧发短火枪射击。

  他瞄得很准，也抓准了Clayton 低头无法看清自己开枪的时机，克制暗裔的银质弹丸穿过Clayton 的手掌，打在胸口的厚实肌肉上，溅出血花，但也仅此而已，没有进一步击穿肺或者心脏。

  弹丸的动能不够，这是唯一的失误。

  这样的痛苦已经无法让Clayton 失控了，克拉拉虽然力量不大，但用Mental Magic 折磨人还是有一手的。

  简而言之，他的耐受性提高了。

  他没有等到对方扑过来，或者掏出第二把枪射击，于是才放下手打量对方。

  金发、蓝眼，还有一张略显幼态的面孔。

  这位Holy Grail Society 的来人可能还can’t be called 青年，说是少年更合适，只是身高和成年人差不多。

  意识到没能一击毙命，少年面露惊容，但没有进一步动作。

  这副眉眼让Clayton 感到似曾相识。

  狼人大跨步上前，探爪向下扣住他的脑袋。

  这个少年的表情趋近惊恐，但并不是因为这份暴力，而是他发现了Clayton 的身份。

  “Elder Council 的人怎么敢公然违抗契约？你们难道不害怕调停者吗？！”

  Clayton 不知道调停者是谁，但他知道Holy Grail Society 的人一见面就认出自己是Elder Council 成员很不合理，他可是新加入没多久，并且平时也敢肯定再没有人监视自己行踪。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有Holy Grail Society 的人在普利策宅邸见过自己。

  这种事可不好。

  狂躁的血液在流动，狼人形态的Clayton 不喜欢别人顶撞自己。

  “我们可以一会儿再说说话，但现在给我闭嘴。”

  他握住少年的脑袋，向墙壁撞了一下，少年没有一点反抗，好像就是个ordinary person ，虽然没有立刻昏过去，但也面部涨红，鼻子甚至开始流血。

  Clayton 不得不停手，免得一会儿无人可问。

  他粗暴地将俘虏拖出地下室，然后一路向上寻找乔。

  “我希望女性都能对我友善一点。”乔说。

  他的马灯就翻在旁边，火已经灭了，枪不知道丢到哪里去。

  最糟糕的是，他还被倒吊在阁楼里。

  窗户大开，冷冷的月光照在他光溜溜的肚皮上。

  看着是很狼狈，但几乎没什么伤势，抓住他的人也不知所踪。看到这副情况，被Clayton 俘虏的少年悔恨之情exhibit one’s feelings in one’s speech 。

  这里的灰尘太多，但Clayton 还是肯定自己闻到一股香水味。

  他质问乔：“谁袭击了你？”

  “是几个不认识的人。”

  “我刚刚叫你，伱为什么不回应？”

  “我没听到。”

  乔one after another 回答，与此同时，因为面朝窗外吊着，他也看不见Clayton 。如果不是语气没有变化，他可能认不出这个低沉的声线属于Clayton 。

  “我要把你放下来了。”

  Clayton 用指甲划开绳子，乔在落地前尽量护住头颈，像一块腊肉般拍在地上。

  “你有碰到什么超自然的monster 么？”

  腰酸背痛的乔按摩了一下冰冷的腹部，转过身面向Clayton 。

  硕大的狼头就顶在他面前。

  黑暗、强壮，仿佛在故事书里才会出现的标准monster 形象近在咫尺。

  “呃狼人算吗？”

  乔subconsciously 地回答Clayton 的声音，然后向窗口回退一步，朝狼人的脑袋打出一击摆拳。

  就算从四楼摔下去，他也不要被狼人吃掉！

  Clayton 才想起自己没和他说过自己的身份，轻易捏住他的拳头：“忘记说了，我是Clayton ，也是个狼人。”

  “那没事了，下次可以说得早一点。”乔面无表情地收回剧痛的手。

  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他心底却仿佛掀起波涛。

  在看到鹰身Banshee 的时候他就觉得Clayton 的反应太过从容，也没有考虑跟他一起去教会寻求庇护，明明那样更轻松。不过他还didn’t expect 真相会是这样。

  本来不是人，当然更能接受鹰身Banshee 的存在了，而且也会排斥教会。

  如果不是最近一直在和佩替神父收集来的小怪胎打交道，提升了心理适应能力，乔觉得自己大概会尖叫着否认现实。

  但现在还好，只是认识的人多了一个身份而已。

  这没什么。

  “这没什么。”他说了出来，语气好像在催眠自己。

  果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Clayton 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倒是对他高看了一眼。

  中尉觉得能够立刻适应自己是狼人很不容易，所以Joe Maney 果然也不是凡人。

  “你的人呢，都去哪儿了？”他转头讥讽地问自己的俘虏。

  还被Clayton 提在手里，少年艰难地抬手抹去鼻子下的血迹，坚持要让自己体面：“大概发现你之后跑了吧，真是没用的东西，明明手里还有枪，还发誓效忠.”

  就算射手是ordinary person ，能有五六把枪在狭窄空间内进行一轮齐射，即使是Knight 级也有当场死亡的风险。

  “那你现在该认清自己的地位了。”

  少年真诚地说：“当然，我this time 真的投降。”

  只是这句话让有前科的人来说实在没有说服力。

  Clayton 打算就在阁楼审问他，便把他扔进角落，让乔把他绑起来。

  “你们今晚来干什么？”

  “我们来找sacred relic 。”

  “Holy Grail Society 的三位特使，鹰身Banshee 、蜘蛛priest ，还有你，这个名单没错吧？”

  “特使谈不上，我只是跟着特使办事而已。”

  少年的眼神和口气让Clayton 感到不舒服，他想了半天，才发现那是自以为掌握真理的人面对无信者的态度，不过也不全然是这样。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

  “一般。”

  “确实一般，聪明人不会落到你这样的下场。”

  Clayton 的话语一针见血，少年的脸色顿时变了：“没有人能掌控一切，死于莽夫剑下的知名scholar 并不少。Saint 也可能被驱逐出教廷。”

  “或许吧，但你的成就显然也没有他们那样高。”

  说完，Clayton 吩咐乔：“你过来，给他两个耳光。”

  为什么不自己干？乔心想，不过他并不拒绝这项差事。

  少年的脸上很快多了两个red 的巴掌印。

  他怒视着狼人和乔，尤其是乔。

  “好了，你该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了，我建议你说实话，有多少说多少。”

  Clayton 用指甲戳他的脸，让他转过头看自己。

  对付这些Holy Grail Society 的人，用怎样的手段都谈不上残忍。

  “我们重新来一遍，正好刚才有个问题忘记问了。你叫什么？”

  少年的呼吸粗重起来：“摩尔。”

  “很好，摩尔，你们今晚来干什么？”

  “我们来寻求sacred relic 的指引，希望借此蜕变凡胎。”

  “欲望之血ceremony ？”

  “它们不一样，sacred relic 是辅助ceremony 的材料。”

  “具体操作是什么样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豪恩知道，就是这里的Guardian 。”摩尔露出一个难看的笑：“但是我们没有找到他，按照你的手段，他现在应该已经说不出话了吧。”

  他的说法切中了实际。

  Clayton 想了想：“乔，你再过来一下。”

  (本章完)